第8章 ：突然崩盘
(1/1)
叮铃铃~
“娇娇姐~找你的。”
王娇娇应了一声很快颠颠的跑了下去。
不过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明显紧张起来。
“李茂？”
“你回来了？...”
李茂叹了口气：“王叔是出去了，还是不想接我电话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王娇娇赶忙解释：“不，李茂你别误会，其实我父亲他也有苦衷。”
“我知道他肯定有他的理由，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。”，李茂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是王娇娇却察觉到李茂很生气。
从来就没有这么生气过，如此平静的口气中隐藏着是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的怒意。
人民文学一直都是李茂的朋友，包括王建文也是。
他看到李茂的成功由衷感到高兴，一个从滨海小城过来的知青。
短短半年多的时间，就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中型刊物的总编，说出去谁会相信。
就算是没有他们的帮助，王建文也觉得李茂成功也仅仅是时间的问题。
可现在，他没办法见李茂。
也没办法和李茂开口说话。
王娇娇看了一眼办公桌旁低着头抽烟的父亲叹了口气。
“李茂，如果你相信我们，这件事情解决完，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王娇娇能说什么，她也能察觉出来李茂并没有回来，而是在外地打了这通电话。
不然此时他应该已经直接找上门来了。
“行，那就等我回去再说，但你们那边的文件现在能撤销吗？”
李茂一句问出去王娇娇却再次露出苦恼的表情，沉默许久，那边李茂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明白了，再次说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不打扰。”
挂断电话，王娇娇目光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叹了口气这才放回原位看向自己父亲。
“爸，你就不能自己跟他说吗？”
王建文身旁早已经烟雾缭绕，烟灰缸插满了烟屁股。
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其实他也做不了主，而是...
“哎...”，王建文长叹口气，看向自己女儿才轻声开口：“他回来了吗？”
而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可见王建文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。
“应该没有，不过也快了，我没敢说太多回头他肯定会过来找你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能一直躲着不见么？”
王娇娇走了过去将父亲的烟灰缸拿了起来，几步走去垃圾桶。
“我现在就希望他早点回来，然后服个软，去见，去求能解决的人，而不是来找我。”
“如果他想好好继续...”
王建文抓着烟不太舒服的摇了摇头，他什么都左右不了，就算是拒绝都没办法。
只怪李茂这小子跑的太快了，某些人感觉会失去控制。
......
而放下电话的李茂却满脸阴沉。
这件事很古怪，听吴志攀所说就是诗刊和历史档案馆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。
反而跟他最好的人民文学先把枪口调转过来。
他们叶青发布的学生稿件一直以来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。
更别说李茂还三令五申，畅所欲言很好，但要把握尺度太过了这边别说发布。
所以拒稿是很正常的，不说吴志攀，郝斌绝对会让李茂放心。
而这就更不可能出现什么所谓散布错误观点，扰乱人们思想，影响社会稳定，根本就不搭边。
往深了说，同学们发布的稿件基本上也都是学术问题。
所以这才是李茂放心的点，包括小说却唯独没有出现问题，这才让李茂的不解进行放大。
“方正南做什么呢？”
李茂想了想又拿起电话。
叮铃铃...
“找谁？”
“我李茂。”
咔！
嘟嘟嘟...
挂了！
李茂顿时一怔，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座机。
深吸口气又打了过去。
叮铃铃！
叮铃铃！
方正南就这么看着座机一直都在响，那张平日里冷若冰山的脸现在看起来多了一丝犹豫。
可想起爷爷的话，她立刻抓起电话线，而就在这时却停下动作。
反手将电话拿了起来。
“喂。”
“为什么挂我电话？”
李茂开口就是质问，方正南却说：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态度没问题，还是冰冰冷冷的。
李茂即刻追问：“叶青刊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？”
“知道。”，方正南毫不避讳。
“怎么回事，我刚离开家里几天？为什么这么突然？”，李茂的声音在方正南耳畔回荡。
她左手看起来有些紧张，抓着钢笔都让皮肤慢慢发红。
可语气还是没有任何变化：“回来自己解决，有事情就问，有困难就找人，你难不成是个废物吗？我又不是你的保姆。”
嘟嘟嘟。
“卧槽？”，李茂看了一眼手里的听筒，脸上表情真是异常精彩。
这方正南吃枪药了？
有病吧！
不说就不说又骂人，好像老子欠你的一样。
“喂！你怎么骂人！”，宋玖从厨房探出头来，瞧了一眼客厅门口举着听筒骂街的李茂。
李茂摆了摆手：“没事，你忙你的。”
宋玖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，擦了擦手走了出来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现在李茂满心都是疑惑和不解，哪有心情跟宋玖解释：“不用管我，你忙你的，我一会告诉你。”
宋玖闻言也感觉到李茂给老吴打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。
给他倒了一杯水后，又乖巧的跑去厨房帮忙。
“老吴。”
“老郝呢？你把他也叫过来，我跟你们暂时安排一下。”
电话那头吴志攀应了一声，很快就听到他放下听筒跑出去的声音。
没过多久，听筒内就出现了郝斌的声音。
“老李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李茂略作沉吟：“马上动身，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人民文学要求多少赔款，还有举报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，上面给消息了吗？”
“还是说这次是可以缓解的良性事件？”
三句话李茂就把所有需要的问题，问了一遍。
而郝斌不愧是更加冷静的人选，他很快说道：“目前为止人民文学因为我们的事件口头上说受到了影响，然后需要我们这边进行单方面的道歉，然后终止渠道还有联名活动。”
“举报那边刚才也给了口风，我刚才去了一趟新闻出版署，他们要求我们删版。”
“然后交一笔罚款，数额不确定，但应该不少，出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他们有人议论，差不多咱们开办到现在挣的，包括折给历史档案馆那边的所有钱。”
“交完后人民文学还有一笔，都弄完的话差不多就可以卖机器了，不过娇娇姐昨天过来了一趟，让我们别急再等等。”
李茂听到这些脑子都快炸了。
刚走上正轨，这一下岂不是要连皮带肉全给扒走？
不过又问道：“新闻出版署那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？缓一缓呢？”
郝斌却叹了口气：“应该没有，反正我是不好使，如果有一位，算了...怎么想也不可能对吧。”
而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李茂瞬间想起来一个人。
方城。
如果可以暂缓罚款，只是递交人民文学那边的违约钱，那么他们刊物还能勉强活下来。
至少现在上海文艺这边的文件已经下来了，不出一年，李茂有信心不说什么赔款，赔他三赔都赔的起！
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为什么会出现这档子事情呢？
自己身上还欠着方老一千万，更别说以前他就帮了自己那么多次。
这次再开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面子能够划过去的。
一步一步就要划成了终身债务，这跟去了一笔没有数额的贷款还有区别，至少贷款你能看到头！
“我三天后左右应该就能回去，赔款，还有文件过来，记住什么也别签署！”
“告诉他们能签字的人还没回来，把大门给我锁好一条狗也别让进来！”
李茂说完得到了郝斌的肯定后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草泥马的！”
李茂这么久第一次骂这种话。
他能感觉出来一定有人搞自己，搞他们叶青文学刊物。
“喝口水冷静冷静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如果你很不开心不要带着情绪做事情。”
“你教我的。”
宋玖这时突然靠近，拿着水杯一双眼试探性的看着李茂。
那声音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过，倒也别出心裁的可爱。
李茂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，接过水杯：“别担心，问题不大。”
“不过，咱们可能玩不上了，今天就得回去。”
宋玖何等的聪明，她只是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，那我现在就下去收拾东西，什么时间都能玩，可不能耽误正事。”
说着便走去厨房跟谢夫人说了几句，然后颠颠跑出门外。
李茂看着她消失的背影，不知为何心也慢慢静了下来，喝了一口水。
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。
自己开办叶青的时候没得罪什么大人物，更别说是什么能够牵动检查部门的人。
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，王建文并不理会，甚至还多捅了一刀。
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而且方正南刚才虽然骂了自己，可李茂此刻却品出来另外一种味道。
有事情就问，有困难就找人，你难不成是个废物吗？
她不想让自己找她帮忙？
不对，方正南应该不想让李茂去找方老寻求帮助。
可到底是为什么呢？
想不通，而且目前为止能帮得上李茂的人就只剩下一个方城了。
“娇娇姐~找你的。”
王娇娇应了一声很快颠颠的跑了下去。
不过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明显紧张起来。
“李茂？”
“你回来了？...”
李茂叹了口气：“王叔是出去了，还是不想接我电话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王娇娇赶忙解释：“不，李茂你别误会，其实我父亲他也有苦衷。”
“我知道他肯定有他的理由，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。”，李茂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是王娇娇却察觉到李茂很生气。
从来就没有这么生气过，如此平静的口气中隐藏着是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的怒意。
人民文学一直都是李茂的朋友，包括王建文也是。
他看到李茂的成功由衷感到高兴，一个从滨海小城过来的知青。
短短半年多的时间，就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中型刊物的总编，说出去谁会相信。
就算是没有他们的帮助，王建文也觉得李茂成功也仅仅是时间的问题。
可现在，他没办法见李茂。
也没办法和李茂开口说话。
王娇娇看了一眼办公桌旁低着头抽烟的父亲叹了口气。
“李茂，如果你相信我们，这件事情解决完，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王娇娇能说什么，她也能察觉出来李茂并没有回来，而是在外地打了这通电话。
不然此时他应该已经直接找上门来了。
“行，那就等我回去再说，但你们那边的文件现在能撤销吗？”
李茂一句问出去王娇娇却再次露出苦恼的表情，沉默许久，那边李茂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明白了，再次说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不打扰。”
挂断电话，王娇娇目光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叹了口气这才放回原位看向自己父亲。
“爸，你就不能自己跟他说吗？”
王建文身旁早已经烟雾缭绕，烟灰缸插满了烟屁股。
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其实他也做不了主，而是...
“哎...”，王建文长叹口气，看向自己女儿才轻声开口：“他回来了吗？”
而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可见王建文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。
“应该没有，不过也快了，我没敢说太多回头他肯定会过来找你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能一直躲着不见么？”
王娇娇走了过去将父亲的烟灰缸拿了起来，几步走去垃圾桶。
“我现在就希望他早点回来，然后服个软，去见，去求能解决的人，而不是来找我。”
“如果他想好好继续...”
王建文抓着烟不太舒服的摇了摇头，他什么都左右不了，就算是拒绝都没办法。
只怪李茂这小子跑的太快了，某些人感觉会失去控制。
......
而放下电话的李茂却满脸阴沉。
这件事很古怪，听吴志攀所说就是诗刊和历史档案馆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。
反而跟他最好的人民文学先把枪口调转过来。
他们叶青发布的学生稿件一直以来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。
更别说李茂还三令五申，畅所欲言很好，但要把握尺度太过了这边别说发布。
所以拒稿是很正常的，不说吴志攀，郝斌绝对会让李茂放心。
而这就更不可能出现什么所谓散布错误观点，扰乱人们思想，影响社会稳定，根本就不搭边。
往深了说，同学们发布的稿件基本上也都是学术问题。
所以这才是李茂放心的点，包括小说却唯独没有出现问题，这才让李茂的不解进行放大。
“方正南做什么呢？”
李茂想了想又拿起电话。
叮铃铃...
“找谁？”
“我李茂。”
咔！
嘟嘟嘟...
挂了！
李茂顿时一怔，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座机。
深吸口气又打了过去。
叮铃铃！
叮铃铃！
方正南就这么看着座机一直都在响，那张平日里冷若冰山的脸现在看起来多了一丝犹豫。
可想起爷爷的话，她立刻抓起电话线，而就在这时却停下动作。
反手将电话拿了起来。
“喂。”
“为什么挂我电话？”
李茂开口就是质问，方正南却说：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态度没问题，还是冰冰冷冷的。
李茂即刻追问：“叶青刊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？”
“知道。”，方正南毫不避讳。
“怎么回事，我刚离开家里几天？为什么这么突然？”，李茂的声音在方正南耳畔回荡。
她左手看起来有些紧张，抓着钢笔都让皮肤慢慢发红。
可语气还是没有任何变化：“回来自己解决，有事情就问，有困难就找人，你难不成是个废物吗？我又不是你的保姆。”
嘟嘟嘟。
“卧槽？”，李茂看了一眼手里的听筒，脸上表情真是异常精彩。
这方正南吃枪药了？
有病吧！
不说就不说又骂人，好像老子欠你的一样。
“喂！你怎么骂人！”，宋玖从厨房探出头来，瞧了一眼客厅门口举着听筒骂街的李茂。
李茂摆了摆手：“没事，你忙你的。”
宋玖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，擦了擦手走了出来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现在李茂满心都是疑惑和不解，哪有心情跟宋玖解释：“不用管我，你忙你的，我一会告诉你。”
宋玖闻言也感觉到李茂给老吴打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。
给他倒了一杯水后，又乖巧的跑去厨房帮忙。
“老吴。”
“老郝呢？你把他也叫过来，我跟你们暂时安排一下。”
电话那头吴志攀应了一声，很快就听到他放下听筒跑出去的声音。
没过多久，听筒内就出现了郝斌的声音。
“老李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李茂略作沉吟：“马上动身，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人民文学要求多少赔款，还有举报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，上面给消息了吗？”
“还是说这次是可以缓解的良性事件？”
三句话李茂就把所有需要的问题，问了一遍。
而郝斌不愧是更加冷静的人选，他很快说道：“目前为止人民文学因为我们的事件口头上说受到了影响，然后需要我们这边进行单方面的道歉，然后终止渠道还有联名活动。”
“举报那边刚才也给了口风，我刚才去了一趟新闻出版署，他们要求我们删版。”
“然后交一笔罚款，数额不确定，但应该不少，出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他们有人议论，差不多咱们开办到现在挣的，包括折给历史档案馆那边的所有钱。”
“交完后人民文学还有一笔，都弄完的话差不多就可以卖机器了，不过娇娇姐昨天过来了一趟，让我们别急再等等。”
李茂听到这些脑子都快炸了。
刚走上正轨，这一下岂不是要连皮带肉全给扒走？
不过又问道：“新闻出版署那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？缓一缓呢？”
郝斌却叹了口气：“应该没有，反正我是不好使，如果有一位，算了...怎么想也不可能对吧。”
而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李茂瞬间想起来一个人。
方城。
如果可以暂缓罚款，只是递交人民文学那边的违约钱，那么他们刊物还能勉强活下来。
至少现在上海文艺这边的文件已经下来了，不出一年，李茂有信心不说什么赔款，赔他三赔都赔的起！
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为什么会出现这档子事情呢？
自己身上还欠着方老一千万，更别说以前他就帮了自己那么多次。
这次再开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面子能够划过去的。
一步一步就要划成了终身债务，这跟去了一笔没有数额的贷款还有区别，至少贷款你能看到头！
“我三天后左右应该就能回去，赔款，还有文件过来，记住什么也别签署！”
“告诉他们能签字的人还没回来，把大门给我锁好一条狗也别让进来！”
李茂说完得到了郝斌的肯定后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草泥马的！”
李茂这么久第一次骂这种话。
他能感觉出来一定有人搞自己，搞他们叶青文学刊物。
“喝口水冷静冷静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如果你很不开心不要带着情绪做事情。”
“你教我的。”
宋玖这时突然靠近，拿着水杯一双眼试探性的看着李茂。
那声音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过，倒也别出心裁的可爱。
李茂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，接过水杯：“别担心，问题不大。”
“不过，咱们可能玩不上了，今天就得回去。”
宋玖何等的聪明，她只是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，那我现在就下去收拾东西，什么时间都能玩，可不能耽误正事。”
说着便走去厨房跟谢夫人说了几句，然后颠颠跑出门外。
李茂看着她消失的背影，不知为何心也慢慢静了下来，喝了一口水。
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。
自己开办叶青的时候没得罪什么大人物，更别说是什么能够牵动检查部门的人。
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，王建文并不理会，甚至还多捅了一刀。
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而且方正南刚才虽然骂了自己，可李茂此刻却品出来另外一种味道。
有事情就问，有困难就找人，你难不成是个废物吗？
她不想让自己找她帮忙？
不对，方正南应该不想让李茂去找方老寻求帮助。
可到底是为什么呢？
想不通，而且目前为止能帮得上李茂的人就只剩下一个方城了。